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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4-10-27 00:11

[武侠]欲海神龙(全)-36

  



(42)驾崩

起床时,云花帮小驴穿衣服,发现了那两块玉佩,就问这是什么东西?小驴
高兴地说:“这是宁王和太后通奸的证据,据说上边还有宁王的名字呢?”

云花拿过其中的一个,在右下角上还真有一个名字:“厚忠”。云花笑道:
“这个野心勃勃的家伙,还叫什么忠呢,应该叫奸才对。”

小驴拿起那个来看,在同样的位置上也有两个字:“惜柔。”云花也见到了,
就问:“这是太后的名字吗?”小驴点头。

云花点评道:“这个名字用在她身上实在可惜了。她可不是惜香怜玉的性子
吧?”小驴叹道:“也许她这个人不算坏,却被逼得做了不少坏事。”

云花哼一声,提醒道:“你母亲的死,可与她有直接关系。你作为一个儿子,
你能放过她吗?”小驴一脸的严肃,说道:“我不会对她客气的。不管她是不是
被迫的,那坏事她都干了。”

云花美目冲他一笑,说道:“就是呀,你总算是通情达理。我没有看错人。”

穿好衣服没有多久,就开饭了。皇家人吃东西很讲究,单是一个早饭,就有
很多东西上桌。最后一个盘子上来时,云花一惊,对端盘人说道:“小楚,怎么
是你?你怎么来了?”

小楚穿着华丽的衣服,容光焕发,特别动人。小楚微笑道:“是皇上派我来
接你们的。”云花拉着小楚坐下来,说道:“那怎么敢当?你现在可是娘娘了。”

小楚一笑,说道:“我在后宫只算一根草吧。”

云花小声问:“小楚,昨晚皇上是不是宠幸你了?”

小楚脸红了,说道:“只在旁边陪着说话,也没有干别的。”

云花轻轻一笑,说道:“有没有干别的,我们就不多问了。对了,你吃了没
有?”小楚说道:“我吃过了,你们吃吧,吃完好进宫,皇上等着你们呢。

饭后,小楚说道:“云花姐,皇上有几句秘密话要我跟小驴说。”云花看一
眼小驴,说道:“那好吧,我在隔壁等你们。”说完话,她没有立刻出屋,而是
到小驴跟前,突然在他的脚上踩一下,疼得小驴啊呀一声,叫道:“云花姐,你
干什么呢?”

云花哼一声,一句话不说就走了。小楚见了忍不住捂嘴笑。小驴很不好意思,
在人家面前好没有面子,急忙掩饰说:“小楚呀,让你见笑了。云花姐就这个脾
气。对了,有什么话就请讲吧。”小驴摆出恭敬之态。

云花向小驴靠近一些,小驴能闻到她身上的令人心跳加快的香气。小楚嫣然
一笑,欲言欲止。小驴眨巴着眼睛,说道:“有话尽管说吧,咱们也算是自己人。”

小楚一改平日的朴实天真,脸上多了几分羞涩与媚态,微低头说:“咱们以
后就是自己人了,你难道还不知道吗?”这两话话声音柔媚,动人心魄。

小楚心灵一震,不禁睁大了眼睛,颤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不由站
了起来。小楚往他身上一靠,(象没长骨头)娇声说:“皇上他说,他不能人道
了,让我以后跟着你。”

小驴身子都有点抖了,连忙将小楚推开,急道:“不行,不行,你是皇上的
女人,我可不能动你;动了你,我会掉脑袋的。”

小楚含羞地说:“我都快是你的人了,你还怕什么羞呀。”说着话如一只蝴
蝶飞来,双臂抱住小驴脖子,红唇凑上,在小驴的脸上灵活地亲吻着,亲得小驴
七晕八素的,大脑发蒙,心道,皇兄真会这么做吗?我小驴虽然好色,也没有对
小楚有过非分之想。

小楚将红唇压在小驴的嘴上,香舌过界,进入小驴嘴里。小驴大脑一片空白,
本能地跟缠了起来。她的舌头又香又软,象泥鳅一样滑。小驴越玩越想玩,再也
无心想别的事情了。

亲得正火热时,小楚一只胳膊下来,探入小驴的胯间,抓住他辛苦了一夜的
大肉棒,时重时轻地揉弄起来。这丫头真行,才跟了皇上几天,就已经学得很内
行。小驴乐得享受。

玩了一会儿,小楚收回胳膊,将下体贴在小驴棒上,使劲地磨擦着,磨得肉
南傍国越来越硬,象要把衣料给捅破似的。小楚那只自由的手,向自己腰间伸去,
看来要宽衣大战了。

突然她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来,猛地向小驴肚子刺去。在一阵晕眩中,在关
键时刻,小驴倏地领会到云花刚才那一脚的含意,是叫他清醒些,一定是这个小
楚有点问题。

因此,这一刀插来时,他骤然向旁一扭腰,这刀虽没有刺中肚子,却在小驴
的肋外划出一道血槽。小驴大叫一声,右拳挥出,哪知那女子跟鱼一样滑,身子
蓦地后退一丈开外,小驴这拳就落空了。

小驴伤处流出鲜血,他也顾不得了。他从脖子上拿出神斧,怒问道:“小楚,
你为何要这么做?我可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

小楚一脸的阴险和得意,她象换了一个人一样。她歪头看看带血的短刀,哼
道:“你算是命大,我以为可以叫你们兄弟俩立刻团圆呢。哪想到,你还能多活
一会儿。”

小驴听得心里一沉,大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楚嘿嘿冷笑,说道:“我告诉你吧,你哥哥昨晚已经见了阎王了。我奉宁
王之命,送你去跟你哥哥团圆的。”

小驴叫道:“我不信,我不信,凭你的力量杀得了我皇兄吗?”

小楚连声狂笑,说道:“凭我五毒花杀一个好色的皇帝还不轻松加愉快吗?”

小驴听得身子一颤,问道:“你不是小楚,你是‘花雨风土’中的花吗?”

小楚冷声道:“算你有眼光,不错,我就是那最厉害的花。要不是我那三位
义兄跟我说好,让他们先下手的话,你皇兄早就完蛋了。”

小驴问道:“在路上你有很多机会的,你为何到皇宫才下手?”

小楚美目转动着,说道:“我小楚从不打无把握之杖。我要么不出手,一出
手必胜。因此我那三位义兄都失败了,我却胜了。”

小驴将斧子变大,恨恨地说:“我问你,你是怎么杀死他的。”

小楚得意地玩着手里的短刀,说道:“他中了铁砂掌,最怕近女色了。我昨
天用一张小嘴儿,吸得他连泄了三回,你说他会怎么样?”

小驴怒声道:“你把他吸干了?你简直是魔鬼。”

小楚说道:“我没有弄死他,是宁王自己冲进来,用刀捅死他的。”

小驴再也忍不住了,骂道:“臭婊子,我要你给我皇兄偿命。”说着话抡斧
子向小楚冲去。

小楚嘻嘻一笑,迅速地闪躲着,偶尔还向小驴反击一刀。小驴大斧抡开,势
不可挡,每斧都有要命的架势。

这时隔壁也传来激烈的打斗声,看来云花也跟人交上手了。小驴一急,连挥
几斧,终于在小楚的肚子上踢了一脚,将小楚踢飞,飞起的身子后撞,撞飞了屋
门。小楚真不是平凡之辈,在空中翻了几翻,总算在院里稳住了,只是直不起腰。
这一脚差点要了她的命。

没等小驴冲过去,小楚尖声叫道:“金杖和尚,你快点过来。”

“好。”随着一个洪亮的声音,金杖和尚从隔壁奔出来。原来他是跟小楚一
块儿来的,因为小楚很狂妄,瞧不起和尚,因此和尚就一直没有出手。小驴这屋
一有动静,云花想过来帮忙,被金杖给堵回屋里。

和尚见小驴受了伤,以为有便宜可占。他大声叫着,向小驴冲了过来。小驴
也不示弱,大斧劈去。兵刃相交,都各退好几步。小驴被震得伤口流血更多。

云花一见,上前挡住和尚,说道:“小驴,你先走,我掩护你。”小驴道:
“不,咱们生死在一起。”

云花说道:“那快把东西带上。”小驴啊一声,向屋跑去。和尚想追,云花
挥剑刺去。和尚不得已,只得回头应付云花。

小驴背好包袱出来,见云花被和尚逼得连连后退。小驴火了,双臂一叫劲儿,
将斧子当暗器扔了出去。和尚眼尖,向旁躲闪,哪知那斧子象长了眼睛,又奔他
而来。和尚吓得脸无人色,扭头就跑。那边的五毒花叫道:“等等我。”随后就
追。只是那一脚不轻,她速度很慢。

小驴几步窜上去,五毒花回头一刀。小驴一侧身,抓住她手腕一使劲儿,那
刀就落到地上。小驴一甩手,就将她扔了过去。五毒花再也站不稳,稳稳当当摔
到地上,竟昏倒了。

云花赶紧上来给他挣扎一下,又问道:“这个女的怎么办?”小驴道:“带
上她,咱们走。”云花问道:“去哪里呢?现在都乱了。”小驴回答道:“咱们
先出城吧。”

云花过去将五毒花绑上。小驴眼望着和尚消失的方向,说道:“可惜了,我
的斧子,怎么自己跑了。它怎么会跑呢?快回来吧。”声音一落,那大斧从远处
象一道飞了回来。当它到小驴头顶时,小驴伸手接了过来。

云花惊喜道:“它竟然听你的话?真是宝物。”小驴惨然一笑,说道:“走
吧,咱们走吧。”二人骑上马,向门外跑去。梦春园的守卫者根本不知出了什么
事,只见二马如飞而去。

跑到城门口,云花眼睛一扫,见旁边贴着榜文,凑近一看,竟是捉弄张小驴
的,上有画像,又说小驴是个冒牌御弟,蒙骗皇上。皇上待他恩重如山,他昨晚
入宫杀死皇上,还盗走玉玺。任何人见到他,都应将他碎尸万段。后边还列有赏
金的数目。

小驴问道:“云花姐,这上边写了些什么?”云花没等回答呢,门口的官兵
看看画像,又看看小驴,大声叫道:“他是张小驴,大家快来抓呀。”

小驴大怒,手起斧落,将他砍掉脑袋。又向云花使个眼色,向城门冲去。城
门已关,不准出入。小驴叫道:“挡我者死。”大斧左劈右砍,数名官兵倒在血
泊之中。

小驴马跑不停,大斧一挥,那城门咔嚓一声,被劈得四分五裂。二人一溜烟
地就跑了。后边的官兵虽然大呼小叫的,却哪里有人敢追呢?

二人跑了一个多时辰,到路边一个林子里休息。二人坐下来,云花才把榜文
的内容详细跟他说。小驴不禁泪如雨下,说道:“我们兄弟俩真是可怜,一个被
害死,一个成了杀人凶手。”

云花抱住他说:“你看开点呀,事情已经这样,你还是冷静点好。”

小驴打着自己的头说:“都怪我不好,如果我昨天跟他进宫,护着他的话,
他就不会死了。”

云花劝道:“你也不用自责的,就算昨晚他没事,人家还可以选择别的时间
下手呀。总之你皇兄命薄呀。咱们当今之计,是想个万全之策,把皇位抢回来。”

小驴附和道:“不错,不错,这个皇拉我就是不要,也不能交给那个宁王。”

云花给他擦擦眼泪,说道:“这个皇帝你还得做,就当是为了天下百姓吧。
要是宁王那个家伙当了皇帝,百姓可要受苦了,又不知有多少无辜的人受害呢。
你可不能看着不管呢。”

小驴叫道:“我一定要杀了他,为父母报仇,为皇兄报仇。唉,都怪我心软
了。”他立刻想起昨晚,要是自己将宁王杀掉,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真是心软
不得江山坐。

这时只听马蹄声响,越来越近。小驴跟云花急忙躲到树后。一会儿,一伙人
冲进林子,当先一人正是宁王。宁王大叫道:“张小驴,你是男人的话,你就出
来跟我一战,谁胜了,皇位就是谁的。”

小驴在树后看到他,眼睛都红了。云花在他耳边低语道:“小驴,不要冲动,
不要上当。”

宁王让手下搜人,自己在林中踱步,嘴里说:“张小驴,你知道不知道你爹
是怎么死的?你妈是怎么死的?你爹病重时,嘴里一个劲儿叨咕你和你妈。我就
跟他说,是我派人把你抱走的,并扔到野外喂狼。还有呀,我跟你说,你妈是怎
么死的;是我先把她强奸的,然后又叫惜柔用慢性毒药毒死的。你不知道,张小
驴,你妈的身子好软呀,摸起感觉真好。我真舍不得杀她,但没有法子。”

听到这里,小驴再也忍不住了,跳出来叫道:“朱厚忠,你真不是人。今天
不切下你的狗头,我就不活了。”象疯了一样冲向宁王。

宁王指着张小驴叫道:“给我拿下,谁抓住他,我封他当王爷。”手下人一
听,恶狼一样扑上前。

小驴再不留情,大斧翻飞,转眼地上躺了数名侍卫的尸体。剩下的人畏首畏
尾不敢上前。宁王拔出宝刀,叫道:“还不快上,怕死的,我杀他全家。”众人
一听,这才又冲了上去。

这时外边马蹄声响,人声喧哗,竟有成千的官兵赶到。小驴一见,心说这下
算完了,我再厉害,也有倒下的时候。更何况我带了伤的。云花也随小驴一起厮
杀。

宁王得意地叫道:“张小驴,只要你束手就擒,再交出玉玺,本王就饶你不
死。你好歹也是本王的亲侄子,我可饶你不死。”

小驴一斧将一名官兵砍成两截,叫道:“放你的狗屁,你不杀我,我也要杀
你。”众人见他神威凛凛,都有了怯意。

这时云花冲到小驴面前,跟这些一脸无奈和惧怕的官兵和侍卫说道:“你们
知道不知道,你们这是围攻谁呢?”云花一指张小驴,说道:“他是当今皇上的
亲弟弟,皇上有旨,一旦自己有什么意外,皇位就是他的。你们敢跟未来的皇上
为敌,都不要命了吗?”

为首一个将军问道:“你说有旨,圣旨在哪里呢?”云花说道:“在这里呢?”
说着从怀里掏出传位诏书来。

宁王一见慌了,叫道:“李将军,不要信她的,那圣旨是假的。”

李将军生得方脸短须,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他平静地说:“王爷,是真是
假,一看便知。”说着向云花走近。云花将圣旨展开,离开一丈的距离跟他看。
李将军又跨近一步,小驴怕他对云花不利,连忙小心戒备。

李将军仔细瞅了瞅,叫道:“这是真圣旨,这是皇上的笔迹,后边的玉玺也
是真的。”说着话扑通跪了下去。后边的官兵也都纷纷跪下。这样一来,宁王就
孤立了。

云花瞪了一眼宁王,说道:“李将军,各位兄弟,皇上生前就怕有人造反,
抢夺皇位,因此他早就写下这道诏书,交给了他的亲弟弟,这位张小驴,不,是
朱小驴。皇上跟他说,一旦自己发生不测,就由兄弟继位。”说着将圣旨细读了
一遍。众官兵高呼万岁。

宁王听到圣旨的内容,气得咬牙切齿,暗骂皇上真不是东西,还偷着玩了这
个一个花招。他不甘心失败,就跟孙将军说:“孙将军,这个张小驴不可信。他
只是山东一个小叫花子,擅长坑蒙拐骗劣迹不少。这个女的是他的情妇,事事听
他的。你不可相信二人。现在皇上已驾崩,凶手就是他们两人。你应该把他们抓
起来为皇上报仇才是。”

云花生怕李将军立场不稳,赶紧跟小驴交待几句。小驴听得连连点头。他知
道下边该自己出场了。他要为抢夺皇位费心劳力,浴血奋战了。

小驴向前走了两步,目光扫视一下各位官兵,最后凝视李将军,朗声说道:
“李将军,我现在以皇太弟的身分命令你,立刻动手,将反贼朱厚忠拿下。”声
音严厉,颇具威严。

小驴长这么大,很少这么严肃而正经地说话。这两几句话都是云花教他说的,
居然学的象模象样。李将军与小驴的目光一触,心中一凛,马上大声回答:“臣
李光斗接令。”

转身对官兵喝道:“立刻动手,将朱厚忠拿下。”众官兵齐声答应,挥动枪
矛,向宁王扑来。

宁王一脸的狞笑,大声道:“反了,反了,居然跟本王动手。”看了一眼手
下的卫士,叫道:“给我上,看谁厉害。”他手下人也一哄而上。

宁王的手下虽然武功高强,无奈官兵人太多了,很快他手下的人多数都倒在
地上。宁王一看不好,慌忙往林外跑。这个家伙武功不怎么出奇,轻功倒相当出
色,等小驴等人追到林外时,他早就不见影儿了。

小驴指着远处骂道:“倒便宜了这个狗东西。”云花上前劝道:“小驴,他
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现在咱们得赶紧商量一下,以后该怎么办。”

小驴点头,跟云花回林子与李将军会合。云花到树后牵出马来,突然叫道:
“不好,那个五毒花逃走了。”

小驴跑上前一看,只见那里有断了的绳子,想必是五毒花留下的。小驴想起
皇兄的死,恨得牙根直疼。他有点后悔没杀她,还审什么呀?

刚才二人只顾自己了,只顾应付眼前的形势了,一时间把她给忽略了。云花
劝道:“不用急,这个小丫头咱们迟早能抓到她,抓到她非抽她的筋不可。”

这时一个声音答道:“那你现在就抽她的筋好了。”随着声音,一个老道从
林子深处走了出来,手里还抓着一个人。

小驴一看,这老道正是积德,被抓着的人正是逃走的五毒花。小驴大喜,过
去照五毒花就是一脚。

积德忙将她拉开,叫道:“不可杀她。”

小驴怒道:“积德,你干什么呀?她是我的仇人,她杀了我的皇兄。”

积德笑眯眯地说:“我知道呀,我都知道。”

小驴愤愤地说:“那你为何阻止我杀她呢?”

积德摸摸胡子,说道:“我答应过她不杀她,也答应过她不许别人伤她的。”

小驴问道:“那我的仇怎么办?”

积德反问道:“这个丫头在你这儿跑了之后,是谁抓到的?”

小驴哼道:“自然是道长你了。”

积德嘿嘿笑道:“这就对了,贫道抓到的人凭什么由你来处置?我可不欠你
什么呀。相反,你可欠贫道的情。贫道帮过你多次,你帮过贫道什么呢?让你帮
一个小忙都做不到,真是没用。”

五毒花被积德用绳子捆着,美目瞅瞅小驴,不时冷笑。小驴气得直跺脚,可
就是没办法。云花安慰道:“你不用生气,改天咱们把她给抓回来就是了。”

这时李将军问道:“请问皇太弟殿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小驴瞅瞅云花,云花还没等出声呢,只听积德道:“各位若不嫌弃的话,请
到老道的寒舍坐一坐如何?”

小驴瞅瞅他,问道:“你这里还有房子?”

积德摸摸胡子,得意地笑道:“老道的家多了,以后非让你见识见识。”说
着话,拎着五毒花向林子深处走去。

小驴跟李将军说:“李将军,咱们也去吧。”李将军答应一声,对一个副将
说:“何副将,你领几个弟兄回去,保护好大营,如果有人胆敢进犯,坚决消灭。”

小驴不解,李将军说道:“稍后我再向皇太弟解释。”小驴点点头,跟云花
向积德那边走去。冷不丁被人这么称呼,小驴还真有点不习惯。这多别扭呀,还
是当那个小花子自由,无拘无束。

积德的道观在山那个坡上,也就是说要翻过眼前这座山。走了快半个时辰,
众人才来到道观门口。小驴一看,这哪里是什么寒舍呀,高墙大门,宫殿重重,
简直快赶上孔庙了。小驴想不到这山里边还有这么大的道观。这积德倒真有两下
子,从哪里弄那么钱来建造道观呢?

一行人进了道观,几个主要人物进了大厅,官兵们在外把守。积德叫人将五
毒花带走并看好。小驴狠狠瞪她一眼。她竟然冲小驴直笑。

小驴等人一坐下,自有童子来奉上茶。这时李将军才跟小驴解释,说他是京
城外四大兵营中的东大营的将军。因为东边主要是防着蒙古的,因此他的兵力最
多。他自己一直是皇上的心腹,宁王多次拉拢,他都没有动心。刚才他是奉兵部
的命令出来抓贼,没想到竟抓到皇太弟头上。他还说,刚才派人回去,是为了看
好家,防止宁王派兵攻打兵营。

小驴听了点头,问道:“那其余三个兵营的将军都是什么样的人。”李将军
叹息道:“那三个将军中有两个是宁王的人,还有一个三心二意。”

小驴一急,问道:“那这种情况我皇兄不知道吗?”

李将军说道:“皇上是明君,哪有不知道的道理。只是那兵部尚书只听太后
的,他想动也动不了。”

小驴对眼前的形势有个初步认识了,自己想得到皇位绝不是那么轻松的事。
他瞅瞅云花,看她有什么好主意。云花看看小驴,一脸的无奈。

积德嘿嘿一笑,问道:“张小驴,你想不想把皇位抢回来?”

小驴一瞪眼,说道:“废话,那还用问吗?我皇兄是被宁王害死的,为了报
仇,我也得夺回皇位。”

积德一拍巴掌,说道:“好,只要你听我的,我一定让你成功。”

小驴眼睛发光,急促地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那就快说吧,不用卖什么
关子。”

积德哈哈大笑,一摆手说道:“这个不急,来,大家都进我的屋吧。那里比
较适合谈这种秘密。”

小驴发牢骚道:“我说积德,你怎么这么能卖关子呢?你说你帮我,一定是
有什么条件跟着吧。”

积德一个劲儿点头,说道:“小驴,你可太了解我了。我真没有白交你这个
朋友。”说着话向自己屋里走去。小驴,云花,李将军只好跟在后边,想看积德
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积德那屋布置得简单而合理,朴素而淡雅。墙上还有名人字画,靠墙还有书
架。小驴想不到积德还是个雅人呢。

进房坐好,积德看看小驴的伤口,说道:“老道我治伤最有两下子,让你看
看我的本事。”将云花简单包扎的东西去掉,自己取来取来清水和药物,重新给
小驴包扎,处理起来。

眨眼功夫就完事了。积德问道:“小驴,感觉怎么样?”小驴诚实地回答:
“挺好的,清清爽爽的,一点都不疼了。过几天都好了吧?”

积德一撇嘴儿,说道:“我积德出手,会好得那么慢吗?你说几天好,那是
一般的庸医,蠢医,我积德出手,不同凡响。”

云花微笑道:“道长,那么说后天就行了。”

积德自豪地一笑,说道:“那也慢了。”

小驴睁大眼睛,问道:“你总不会跟我说,明天就能没事吧?”

积德大声道:“小驴,你真是笨呀,我干脆告诉你吧,今晚睡一夜,明早起
来,连伤口都看不到了。”

小驴呀了一声,说道:“你不会是哄我开心吧?”

积德认真起来,说道:“那咱们就打个赌。如果我输了,我白送你长生不老
药。如果你输了,你除了给我那需要的东西外,你还得给我十万两银子。”

小驴叫道:“你难道想抢劫吗?我上哪里给你弄那么多的钱?你以为是我大
财主吗?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什么出身。”

积德眯眼一笑,说道:“你现在没钱,并不等于以后就没有钱呢。你现在是
皇太弟,很快就是皇上。这十万两银子一般百姓是拿不出来,可是如果是一个皇
帝拿钱的话,这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小驴一笑,说道:“道长,你说得好极了,只不过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当上皇
帝呢。”

积德一拍胸脯,说道:“小驴,只要你听我的,这皇位保管是你的。”

小驴直视着他,说道:“快说,快说,你有什么好主意?”

积德问道:“那你还跟我打赌不成?”

小驴爽快回答道:“只要你能帮我当上这个皇帝,我什么都答应你了。区区
十万两又算得了什么呢?”小驴想到当皇帝的财富跟风光来,心跳加快。他简直
不敢相信自己会有当皇上的那一天。这不会是做梦吧?

积德叫道:“爽快,成交,到时你要不拿钱的话,老道可跟你没完。”

小驴皱眉道:“积德,你再不说正题,我小驴只好快点逃跑了,免得那个该
死的宁王来抄你的道观。”

积德傲然一笑,说道:“他要不想活了的话,只管来好了。现在,我就把取
皇位的秘诀告诉你。”

小驴三人大喜,都眼也不眨地盯着积德,等着他说出高招来。



(43)女郎

积德一脸深沉地问:“小驴,如果让你武力去抢皇位的话,得需要多久的时
间?”小驴不太懂军事,就看李将军。李将军代为回答:“我们这个大营虽然是
人数最多的,如果其他三营联想起来对付我们的话,我们也胜不了。如果只有两
个大营来攻的话,那么咱们和实力他们相当。到时候打起来胜负难料。如果是一
个大营来的话,咱们占据了明显的优势,不过想消灭他们,再夺回皇位,总得几
个月吧。”

积德点了点头,说道:“贫道跟李将军的想法一样。小驴你看呢?”

小驴皱眉说道:“这么打起来就算胜了,还不知道要死多少无辜的人呢。”

积德夸道:“小驴呀,你有一颗好心,你不当皇帝就可惜了。”

小驴一笑,说道:“道长,难道你还有什么简单而有效,又死人少的法子吗?”

云花在旁帮腔道:“道长,你这回该说了吧。”

积德嘿嘿一笑,说道:“贫道的办法很简单,在宁王拉拢众大臣的会议上,
你去揭露他的罪恶,让大臣们知道他的真面目。大家一相信你的话,他的皇位就
没了,皇位就跑到你的手里了。”

云花和李将军都称赞是个好法子。小驴叹息道:“果然是个好法子,可人家
什么时候开会你上哪儿知道去?咱们逃出京城,他为了防备咱们,肯定把城门都
封了,咱们想混进去也很难吧?”

积德哈哈笑道:“小驴,难道咱们进城还非得走城门吗?”说着指指地。

小驴一下子明白了,问道:“道长的意思是土遁,对吧?”

积德满脸笑容,说道:“你总算开窍了。”

小驴忧心地说:“你会土遁,我们又不会。”

积德说:“贫道可以替你去打听消息,一有好消息,贫道就会马上通知你,
让你在最关键的时刻将皇位夺回。”

小驴问道:“到时候怎么进城?”

积德神秘地一笑,说道:“这个你不必费心,贫道自有办法。”

云花这时说道:“道长,你看我们用这个办法抢夺皇位胜算能有几层?”

积德说道:“要说容易也容易,要说难也难。”

小驴不解地问:“这话怎么讲?”

积德转动着小眼睛,说道:“这就看大臣们对你皇兄的态度了。如果他们忠
于你皇兄,肯按照他的旨意办事,那就很容易。如果他们多数倾向宁王,这事就
难办了。”

李将军插嘴道:“凭皇上的圣明跟恩德,大臣们至少有一半以上是忠于他的。”

积德沉吟道:“如果现在也还是这样的话,这皇位有七成会抢回来。”

商量完这些重要的事,李将军站起来说:“皇太弟,道长,末将想回兵营了
;末将实在不放心家里。”

云花瞅了一眼小驴,说道:“小驴,咱们也去兵营吧。”

小驴回看她一眼,知道她的意思,说道:“那好吧,那咱们也和李将军一起
看家。”李将军兴高采烈地说:“那太好了,有了皇太弟坐镇,相信宁王再不敢
轻举妄动。”

小驴知道云花的意思,是对李将军不太放心,担心他随时叛变。这样监视他
的效果能好些,可如果他真要变节,那谁也没有办法。

积德站起来送客,对小驴说道:“一有消息,贫道一定及时通知你,不影响
你当皇帝。不过我的条件你可得记好。”

小驴爽快地回答道:“你的条件不成问题,不过你是不是该把那五毒花交给
我处理。”

积德脑袋摇得跟拨浪鼓相似,连连说:“不行不行,那是绝对不行的。”

小驴瞪着他,说道:“道长,你不是看上她,想让娶她当老婆吧?”

积德怒道:“小子胡说,哪有此事?贫道是出家人,不近女色。”

小驴笑嘻嘻地问:“那你为何不放人?”

积德直视着小驴,说道:“你真想知道吗?”

小驴回答道:“那是自然的。”

积德知道不解释明白,这小子纠缠不休。他将小驴拉到一边,嘀咕了半天。
一会儿二人才过来,只见积德老脸微红,小驴脸上却带着嘲笑。因为有别人在旁,
云花也没有细问。

临走时,小驴嘱咐道:“道长,那你可看住她了,她要是跑了,我跟你没完。
还有呀,如果让我抓住她,我不会放过她的,我非把她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喂
狗的。”

积德嘴一撇,笑道:“只怕到时候你就舍不得了。”

小驴哼了一声,也没有多说话,跟云花和李将军往兵营里去了。兵营在城东
的山谷里,一行人直走到天快黑了才到。

到了兵营,李将军将小驴和云花介绍给主要头目。小驴又按照云花的嘱咐,
向大家讲了一些话,无非是鼓励大家孝忠皇上,齐心胁力,一同诛灭反贼的,也
没有忘了给大家作一些登基后遍施恩泽的许诺。虽然小驴没多少文化,但这些番
话说得口齿伶俐,态度诚恳,仍使大家掌声如雷,好评不断。

小驴见此,自信心大增,觉得自己再不是一个小叫花子了,而是一个要去建
功立业的大英雄,大人物了。

当晚,李将军将二位安排到一个极舒适的营帐里安歇。二人躺在床上,云花
侧着身瞅着小驴,夸道:“小驴呀,我今天真象个男子汉。打起仗来比张飞厉害,
当众说话也象个太子了。你以后要是当了皇帝,可一定要对百姓好些。”

小驴瞅着她笑道:“我本来就是那么出色,是你一直没有发现我的好处。”

云花微笑道:“夸你两句,你倒吹上了。我跟你说,你要是当了皇帝,可不
能装作不认识我。”

小驴说道:“那一定不会,我要让你帮我处理国家大事。”

云花美目闪光,说道:“那我不就成了大官了吗?”

小驴问道:“云花姐,历史上有没有女人当官的?”

云花将身子贴上去,说道:“有呀,唐朝的上官婉儿就是女官,相当于女宰
相。”

小驴喜道:“那好呀,如果你有那个本事,我一定让你当女宰相,大事都交
给你。”

云花轻笑道:“你把这些事都交给我干了,那你这个皇帝干什么去?”

小驴呵呵笑道:“我嘛,出宫看看戏,喝喝茶,听听书,这不挺好嘛。”

云花哼道:“原来你是不理朝政,自己出去享轻福呀。”

小驴纠正道:“我是出去私服私访,体察民情。”

云花转转美目,说道:“只怕言不由衷,说是去体察民情,说不定去玩女人
也说不定呢。”说着话抓了一把小驴的南傍国。

小驴被她一抓,脸上一热,动了色心,说道:“云花,咱们干一次吧。”

云花摇头道:“你的伤没有好,还是忍一下吧,等你好了,让你干个够。”
说到这儿,云花红了脸,美目都闭上了。

小驴拉着她的手说道:“不干也行,但你也得让我亲亲,摸摸。”云花嘲笑
道:“受了伤也不老实。”说着话将灯光熄灭了。

黑暗之中,只听到一阵阵的亲嘴儿声,喘息声,以及女人的几声呻吟。小驴
虽不能尽兴,也算是过了把干瘾。

一想起受伤,就恨那个五毒花。他暗下决心,再次抓到她,非狠狠收拾她一
顿不可,让你痛快的死,那太便宜她了。这个臭婊子,小贱货,烂货,千人摸,
万人入的东西。小驴在心里把她骂个臭死。

次日起来,小驴打开伤口上的包布,几乎惊叫出声,原来伤口不见了。肉是
完好无损的,象没有受过伤一样。

他见云花睡得正香,没有打扰他,而是悄悄出了营帐。他知道昨天把她给累
坏了,还是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因为伤好了,身上没有一点不适之感了,小驴心情好多了。他在兵营中随意
走动着,偶尔碰到巡逻的官兵,大家都对他敬礼,使小驴大为得意。难怪那么多
人都玩命抢着要当官呢,当官也有它的好处,就是高人一头。

他走着走着,不觉出了兵营,向林深草密的山坡走去。清晨的林子里空气清
新,使人呼吸顺畅。小驴一边迈步,一边伸展四肢,心里还想抢皇位,报大仇的
大事,自觉这是人生关健的大事。

他越走越远,渐渐地看不到兵营了。他的眼前不是高树,就是茂草,抬头望,
天空都变成一小块小块的了。他就想,如果没了眼前的大事,身边此时有美人相
伴,这是多享受的好事呀。无论身边是彩虹,连锁,还是流云青凤,或者云花,
小倩她们,都能叫人开心。

正胡思乱想呢,忽听前边一声轻笑。小驴一抬头寻声望去,却没有人。他在
原地转了两圈,仍没有看到人。他摇摇头,以为自己听错了,便不再理会了,随
手掐了一根断草所玩着,继续前进。

没走几步,又是一声轻笑。这回小驴听得清楚,是女人的轻笑,想必还挺年
轻呢。小驴再次寻找,还是不见人。小驴快速向前一冲,想找到那人,可就是找
不到。他知道对方就在跟前,在逗他呢。

小驴有点恼火,大声问道:“是谁,快出来。”

那人却不出声。小驴又向前走,这时从一棵树后露出一张俏脸来,轻笑一声,
又缩了回去。这下小驴看得清楚,忙跑了上去。

那人这回也没有躲闪,而是从树后走了出来。那是一位妙龄女郎,春山为眉,
秋水为眸,再加上娉娉婷婷的身材,优雅的步态,看得小驴口水快流出来了。

女郎微笑着打量小驴,问道:“皇太弟,你在叫我吗?”

小驴定定神,说道:“你怎么认识我?你为何要朝我笑呀?”这话问得可笑。

女郎回答道:“我没有冲你笑呀,我是在冲我养的一只小狗笑呢。”一听这
话,小驴脸长了,心道,这不是骂人吗?

心里一生气,嘴上说:“你说冲你的小狗笑,你的小狗在哪里呢?”女郎一
笑,说道:“它一定跑回家去了,它很顽皮的。”

小驴心道,我哪有空儿跟你乱扯,离兵营这么远了,可别迷了路。我还是回
去吧。小驴说道:“既然没有俺小驴的事了,姑娘,咱们就此分别吧。”

那女郎柔声道:“慢着,我有话要说。”小驴回过头说:“那姑娘请说吧。”

女郎微笑道:“难得碰上未来的皇上,这可是大人物,民女能见到皇太弟,
那是修来的福气,能不能请皇太弟到寒舍一坐。”

小驴被夸,心里舒服,问道:“你的家在哪里?离这儿多远?”

女郎眯着美目,回答道:“我家就在山后,几步就到,请吧。”说着前边带
路。小驴见她生得美貌,笑容迷人,心里直痒痒,哪里能忍心拒绝呢,当下毫不
犹豫地跟了上去。

那女郎走起路,腰的扭动又灵活又自然,柔软之极,小驴暗道,要是能试一
下手感,那就太好了。他问那女郎的名字?家里还有什么人?

女郎回答道:“我叫拂柳,家里只有一个妹妹。”

小驴望着她扭动的细腰,以及下边圆滚滚的屁股,忍不住夸道:“这名字真
好,你的身子真象杨柳一样好看。”

拂柳嫣然一笑,娇声道:“皇太弟真会说话,保证以后你艳福无边。”这一
笑真有倾国倾城之美,小驴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软如棉花,几乎要飘上天空。

很快来到了她家。她家在山后的山坡上,被深深的翠绿包围着。几间茅庐朴
实无华,建造得那么精致顺眼,显然建房人不是泛泛之辈。

院墙不是篱笆的,而是花树。花树都是一个高度,绿叶间繁花似锦,却一律
为红色。没到跟前,就已经闻到香气了,一到跟前,人的灵魂都波动起来,象初
起的海浪。

拂柳推开门,领小驴进来。一进门,一条小黑狗跑到拂柳脚下乱转着,又叫
又摇尾巴的,亲热之极。拂柳冲小驴笑了笑,说道:“这个就是我的小狗了,我
就是朝它笑呢。”小驴一脸尴尬地点点头。他明知这女郎是在骂自己,偏偏又没
有法解释,只好干瞪眼地吃着哑巴亏。

拂柳用脚尖点了点狗肚子,轻声道:“缺德道长,快到外边去玩吧。”小驴
一愣,这是叫谁呢?却见那小狗叫了两声,往门外跑去了。

小驴这才恍然,原来是跟狗说话呢。嘿,这名字取得好意思,要是让积德道
长听见的话,不知道有何感想,不气歪了脖子才怪。

进了屋,一切挺简单的,外边是厨房,里边是卧室。卧室里不过是一炕一几,
和一些最普通的用具而已。坐到屋里,前后有窗,只觉那绿色象水一样流了进来,
令人心情大畅。

拂柳给他端上茶来,说道:“这是拂柳自造的百花茶,请皇太弟品品。”

小驴笑着接过,说道:“姑娘叫我小驴就行,这个皇太弟听起来不太习惯。”

拂柳微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小驴喝了一口茶,只觉得从鼻子里都飘出香气,连声叫好。拂柳说道:“你
既然喜欢的话,那就多喝一点。”说着一双妙目在小驴的脸上和身上打着转,不
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小驴心道,你要想当我的女人,我不会拒绝的。

小驴喝着茶,观察窗外的风景,由衷地夸道:“这里真是好美呀,就跟人家
所说的世外什么的。”

拂柳补充道:“是陶潜明说的世外桃源。”

小驴大声道:“对对对,是世外桃源。这么好的环境,这么好的花,这么好
的茶,再加上你这位千娇百媚的大美女,真是太完美了。”这两个词总算没有用
错,云花平时的教育没有白费劲儿。

拂柳淡淡一笑,说道:“小驴你谬赞了,别的都好,只是我当不起什么大美
女。”

小驴不解地说:“以姑娘的相貌,那是一流的,怎么会当不起大美女呢?”

拂柳微笑道:“你说我长得漂亮,可是我已经这么大了,还没有成亲。今年
更惨,连提亲的都没有了。你说我还算什么美女吗?”说到这儿,拂柳脸现悲色,
看得小驴心里直酸,顿生怜爱之心。

小驴放下茶杯,惊讶道:“不会吧?这么美的姑娘竟会没有人提亲?说出来
谁信呢?”

拂柳站起来,拿起小驴的茶杯,说道:“茶凉了,我再给你换一杯吧。”说
着拿起来,向外屋走去。

小驴望着她美好的背影,心道,这么好的姑娘,要是不嫁人真有点可惜了。
我小驴倒很想提亲,只是头一回见面就提亲,这也不合适呀。再说这种事可得慎
重,得了解一下这姑娘的身世。

一会儿,拂柳又端茶进来。小驴也顾不上喝茶了,盯着她的俏脸问道:“姑
娘,你说没有人提亲,我实在想不明白了。”

拂柳淡淡一笑,说道:“我跟你实说吧,一年之前,提亲的人有的是,一年
之后提亲的人就没有了。”

小驴听得大感兴趣,忙问道:“这就怪事了,不是他们都商量好了吧?”

拂柳摇头道:“那倒不是,只因为我说了几句话,把他们给吓住了。”

小驴睁圆了眼睛,问道:“你说了什么话?”

拂柳缓缓地说:“我说要娶我的话,文人得是头名状元,武人得是大将军,
并且要年轻英俊,家财万贯的才行。

这条件一出来,连小驴都大皱眉头,他自信自己一条都达不到。又一想,能
达到这些条件的,满京城也挑不出几个吧。

小驴干笑了两声,说道:“这条件是高了些,难怪没有人来提亲呢。”说着
有点颓丧地端起茶杯。

拂柳慢慢靠近小驴,美目直视着他,幽幽地道:“那你为何不向我提亲呢?
我已经准备好了。”

小驴一听这话,差点把茶怀扔到地上。他做梦也想不到这美貌的姑娘会说出
这么令他神魂颠倒的话儿来。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