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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小梅和我的故事(全本)-28

  

【28】



这一刻,我的思维开始出现混乱。好像空间和时间都出现了混乱,开始重叠。我甚

至怀疑,我这是在家里,还是在白金的VIP包房里面。面前是我喜欢的那个调皮的

小梅,还是一个技术熟练的白金小姐?两种环境,两个角色仿佛重叠在一起,时空

都开始变化,合二为一。迷乱中,小梅把沾满了润滑剂的跳蛋一点点的塞进我的屁

眼,并打开了开关。跳蛋挤开括约肌的束缚,只进入了一点,就开始跳着在我的屁

眼里胡闹。与此同时,小梅的嘴全部把鸡巴含进去。我眼看着鸡巴一点点的消失在

小梅娇艳的嘴唇下,只剩下阴毛在外面。这种刺激,全方位的极度刺激,让我感到

如此的销魂,也难受到了极点,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我……我受不了了……”这几个字几乎是从我喉咙和牙齿间挤出来一样的艰难。

“不行,还没完呢~”她笑意盈盈的看着我说,仿佛很享受我的难受表情。

说完了,她马上重新俯下身子,开始用嘴快速的舔弄和套弄那根让我异常难受的鸡

巴。两只手也开始加大力度,对我的屁眼和阴囊频频进攻。我几乎难受的挤出了几

滴眼泪,浑身都不自在,拼命的想扭动身体,摆脱这种困境,但好像全身的力量都

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能任凭小梅的摆布。我终于彻底投降了,投降在小梅的面前。

“我服了,彻底服了!”我挣扎着说出这几个字,还带着哭音。

小梅坐起来,坐在我的面前。轻轻的取出跳蛋,和蝴蝶。跳蛋离开我的屁眼的时

候,我感到全身都轻松下来,终于停下来了。

“老公~”她趴在我旁边,在我耳边轻声的娇呼。

“呼……”我干擦了一把脸,已经满是汗水了,额头上面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这回,你知道你折磨我的时候,我是什么感受了吧?”她柔声的问我。

“我……”我真是哭笑不得,真的,泪水从眼角里面挤出来。我没法回答她的问题,就

是在清醒的状态下,估计也无法回答。

“我要,老公。”她躺在那里,分明是在勾引我,可我根本就没有力气去干她想我干

的事情。

“我没力气了,服了。”我坐在那里,全身瘫软。

“不行,我要!”她坚持着。

我拿起那对蝴蝶,贴在她的乳房上面,蝴蝶的腹部紧贴着她的乳晕和乳头。我打开

开关,蝴蝶的震动通过电线传达到我的手里,然后顺时针旋转旋钮。我看见小梅的

脸开始皱起了眉头,小嘴紧紧的抿着,两只手贴紧了自己的屁股,像个立正站好的

小学生一样。只不过,她是躺在床上,那样子很怪异,也很有趣。我忍不住爬上

去,在她的阴蒂上面舔了一下,闻到一股浴液的香味,和女孩淫水的特殊味道。当

我的舌尖接触到她的阴蒂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抖了一下,像过电一样。

她的反应,刺激了我的动作。我用舌头分开她的阴唇,顺着被淫水浸湿而滑腻的阴

道口伸进去。舌头在一堆嫩肉中间扭动,手指头摁在她突起的阴蒂上面,快速抖

动。放肆的呻吟从她嘴里传来,没有丝毫顾忌,是我认识她以来最放开的一次。湿

润的阴道本来就已经充满了淫水,被我的舌头稍微搅动一下,淫水立刻大量的分泌

出来。黏黏的,滑滑的,在我的嘴唇上面形成了一种类似鲶鱼体表的粘液物质。有

点儿咸,有点儿涩的感觉,还有点儿腥。借着这种润滑度极佳的润滑液,我的舌头

在那堆嫩肉中简直是如鱼得水,一直钻进去,进入她的阴道。手指头,在她的屁眼

中间轻轻的抠,重重的扭动。小梅的反应更加剧烈了,她开始扭动自己的腰部。虽

然动作的力度很大,但能感觉到,她不是想摆脱我,而是一种自然的反应。我停下

来,喘了口气,然后关了蝴蝶的开关。

随着刺激的停止,小梅的身体开始松懈下来,无力的躺着喘息。我把蝴蝶贴在她的

阴部两侧,蝶翼贴在她的阴唇上面,重新打开了开关,调整了电流的强度。一声尖

叫从小梅嘴里传来,接着就是她把头扭向一旁,咬着下唇,拼命的强忍住声音。我

趴在她身上,两只手捧住她的脸,吻上她的嘴唇。舌头一点点的撬开她的嘴唇和咬

紧的牙齿,进入她的嘴里。她马上就用两只手紧紧的抱住我的后背,两只脚也迅速

盘在我的腰部。我差点被她迅速的动作吓了一跳,马上就开始用舌头在她的嘴里来

回探索、扭动。但,好像她的欲望比我更强烈,嘴里的动作比我更加剧烈。到后

来,甚至翻过来,把我压在下面。我能感觉到,淫水已经顺着她的阴唇流到了我的

大腿根。她开始全身颤抖,肌肉紧绷,抱着我的胳膊开始收紧。她离开我的嘴,头

深深的埋在我的颈间。紧闭着双唇,鼻腔里挤出一种沉闷的呻吟,好像很难过一

样。我用手摸索着找到跳蛋,沾上了一点淫水,从她的背后开始摸索。摸到屁股,

股沟,然后是已经微微凸起的括约肌。我把跳蛋一点点的从括约肌的外面挤进去,

直到只剩下一条电线为止。打开开关,小梅立刻用手抓紧了我的肩膀,头还是没

动。身体的震动更加剧烈,嘴里发出‘呜呜’的,类似哭声的声音。抓住我肩膀的手

指异常的用力,指甲已经抓进了我的肌肉里面。她的屁股开始一下一下的向上挺,

腰部也开始有力的挺撅。我更感觉到,身上的这个嫩滑的肉体变得僵硬,但身体的

温度更高了。

我抱住她的屁股,向上托,一直把她微微上翘的乳房托到了我的面前。微翘的乳晕

和乳头,被我含进嘴里,舌头在乳晕上面打转,牙齿轻轻的咬着乳头。小梅干脆扬

起头,整个上半身成了一个向上扬起的反抛物线。两只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肩膀,伸

直的胳膊支撑着整个身体。我的腹部还能感觉到蝴蝶的震动,跳蛋的电线耷拉在我

的大腿上面微微颤抖。我的脸已经全部埋进了小梅的双乳之间,嘴里的口水沾满了

她的乳房。

汗水充斥着我俩的身体,床单都被浸湿的有点儿潮。两个被各种液体滋润的肉体就

这么在冬天的暖屋里,纠缠着、互相求索着、互相拥抱着、互相……

我见了小梅,跟她一块吃饭以后,谈起了刘成林,这个小梅在学习班里面的同学。

我看得出来,刘成林应该在小梅的心里占有一定的份量。我想帮助小梅正视自己的

感觉和情感,争取自己找到自己的幸福。可是,刘成林一手毁了我的设想,也深深

的伤害了小梅。他,没戏了!相反,我跟小梅的好戏开始激烈的上演……

“现在,你知道刚才我是什么感受了吗?”我咬着小梅的乳头,含混不清的问。

“知……道了,爽!”她放肆的大声回答,但表情却极度的痛苦。

说完,她猛地坐直了身体,两眼通红的看着我。一把拿掉贴在她阴部的蝴蝶,扔的

老远,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然后,扶着我坚硬的鸡巴,一下子坐下去,一直把鸡巴

整个吞没在她黑色阴毛覆盖下的阴道里面。鸡巴没有任何阻拦的一下子进入了一个

滑腻的腔体,周围是柔嫩无比的阴道内壁的包裹,龟头顶在阴道尽头的嫩肉上面,

不时的跳动着。小梅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垂下头,头发散落在我的脸上。她的双

手支撑着整个上半身,屁股开始前后移动。鸡巴在阴道里面不止是上下,还有前后

的摆动,看似柔嫩却坚韧的阴道仿佛要把鸡巴从身体上面掰下来,好像要把鸡巴和

身体的连接处处于一种类似金属疲劳的临界值一样的用力摆动。尽管摆动的速度很

慢,但力量是彻底的。隔着阴道和肠道中间的薄膜,我还能感觉到鸡巴下部海绵体

隔着薄膜,紧贴着跳蛋的震动。双手捧住小梅的屁股,随着她的屁股前后移动。她

的屁股上面沾满了汗水,沾湿了我的手。火热湿润的股沟,跟我的阴部紧紧的结合

在一起。一种类似嘶吼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面挤出来,微张的小嘴吐气如兰,眼睛

里布满了血丝。高潮的反应没有完全退却,而是继续着,但程度小了不少。

长时间的压迫,让我的大腿有点儿麻木。我把她翻下来,然后侧躺在她旁边,跳蛋

被拽出来。我把鸡巴从侧后面插进去,双手抱住她充满弹性的乳房,奋力的把鸡巴

抽插起来。她的身体蜷缩着,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承受着我的撞击。浑圆的屁

股跟我的腹部不停的接触,泛起一波波的肉浪,紧致的皮肤跟我柔软的腹部形成了

鲜明的对比。没过多长时间,我觉得这样的姿势有点儿不过瘾。干脆让她趴在床

上,我直接压在她身上,鸡巴从两腿之间插进去,分开紧紧夹着的屁股,插进滑腻

的阴道里面。我看见淫水被撞击摩擦形成的细碎泡沫充满了阴道口和屁眼表面,这

让我更加兴奋。我几乎是坐在她的大腿上面,两只手紧紧的抓住她浑圆的屁股,手

指头深陷在充满弹性的臀部肌肉里面,用尽全身的力量把鸡巴狠狠地插进去。还觉

得不够刺激,我干脆用手拍打她充满了汗水的屁股,就像在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孩

子。小梅的反应开始出现,她试图摆脱我的控制,拼命的扭动身体。我不得不整个

压在她身上,两只手从身下钻进去,紧紧的抓住她的乳房,身体死死的压住,让她

动弹不得。臀部在她的屁股上面起落,阴毛一次次的扫过她的屁股。

她的高潮来了,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了。一种哭音从她的脸和枕头之间传来,很沉

闷。我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我想射精。但我的想法却跟自己的生理反应背道而驰,

鸡巴就像一个失去知觉的楠木一样的坚硬,丝毫不理会我的欲望。像是要把这种懊

恼统统发泄给小梅一样,我拼命的加快力度和速度,小梅的反应也开始接近疯狂,

身体剧烈的颤抖,几乎要把我从身上翻下来。我的手离开她的乳房,紧紧的扣住她

的肩膀,另一只手按在她的阴蒂上面,使劲儿的揉捏。我感觉到一股强有力的淫水

冲击出来,她的身体僵硬着剧烈抖动。这次彻底的高潮让她陷入一种无意识状态,

身体的抖动让我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我也彻底的无可奈何了,从她身上滚落下

来,鸡巴一下子打在我的肚子上面,还在跳动。我无力的躺在她旁边,耳边就是她

歇斯底里的沉吟和喘息。我觉得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耳鸣的厉害。除了鸡巴以外,

都呈现出肌无力现象。

耳鸣还没有完全消失,小梅就上来了。她跨坐在我的上面,扶着鸡巴准备再次开始

激烈的交锋。我没想到的是,她几次都没能把鸡巴顺利的套进去。直到,我感到龟

头顶在了屁眼上面,我才明白她要干什么。她的动作很慢,但准确无误。龟头慢慢

的顶开了括约肌的防守,一点点的进入到肠道里面。停了一下,小梅开始慢慢的耸

动身体,动作就像慢镜头。但她的身体却显得很紧张,屁股明显的绷紧了所有的肌

肉,胳膊轻微的颤抖,但仍努力的支撑着身体。柔韧的括约肌紧紧的包裹着鸡巴,

龟头和冠状沟在充满褶皱的柔软肠壁上面刮擦。我的兴奋来了,我慢慢的开始抬起

屁股,配合着小梅的动作。好像世间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所有的记忆都成了空白。只剩下我和小梅在激烈的交合,肉体碰撞的声音,和挥洒

的汗水。我忍着鸡巴带来的疼痛一般的感觉坐起来,抱着小梅的腰,嘴里含着小梅

的乳房,胡乱的亲吻。双手在她的屁股和后背上面无意识的抚摸,她也抱着我,激

烈的抬高屁股,重重的落下来。她开始哭,说不清是什么原因,紧闭着眼睛,眼泪

就从眼角挤出来,滑过脸庞流下来。伴随着她的哭声,动作却更加疯狂,嘴里开始

出现哭和痛苦混合在一起的声音。在昏暗的灯光下,小梅显得有点儿不可思议的可

怕。我不能理智的对待当前的景象,只能用疯狂来对应,激烈的运动着整个身上的

所有肌肉。

射精的欲望来得很突然,没等我反应过来,一股浓浓的精液就喷射而出。小梅的屁

眼开始剧烈的收缩,像是要趁着鸡巴剧烈跳动的时候夹断它一样的用力。射精持续

了好长时间,然后迅速的萎缩,退出来。小梅瘫软的倒在我向后仰倒的身上,手还

无力的抱着我。我实在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一丁点儿都没有了。躺着,苟延残

喘着,好像在做梦一样……

……

次日清晨,强烈的阳光穿过厚厚的遮光窗帘洒进来一点儿残光。我张开眼睛,小梅

就躺在我旁边,滑嫩的脸上还带着泪痕。我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脸,把她伸在外面

的胳膊重新放进被子里。起身走到阳台,看着外面的一片白色,还有早晨窗户缝隙

露出的白色雾气。我伸展了一下腰身,说不出来的疲惫,腰还有点儿疼。点了根

烟,坐下来,觉得屁眼有点儿异样的感觉,我自嘲的笑了,我让这个小妖精彻底

的,玩儿了!

吃早饭的时候,小梅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可是透着疲惫。我有点儿为我昨晚的荒

唐和疯狂而自责,可是又不能全赖我,小梅也有责任啊?

“那,接下来你要干什么?”一边吃,我一边问。

“上课呗,还没完事儿呢。”她头都不抬的回答我。

“嗯?你不是说不去了吗?”

“因为他?那不是太不值得了吗?干嘛不去?学费我都交了。”

“嗯,好。有始有终,我喜欢。”

“你不用担心我,春天的档口我自己去,不用你跟着。我想好了,你说得对,我自

己的路得我自己走。如果实在是走不动了,我会找你的。”说着,她给了我一个甜

甜的微笑,嘴上还挂着一点油花。

“好!这才是我的小梅!不过,自己努力归自己努力,朋友的帮助还是必须的。具

体需要的时候,要告诉我,还有白玲,记住没?”

“是~啦~”

……

送完小梅,我去了趟北市,找到养红龙的李老板取经。回到店儿里的时候,已经是

下午了。给军哥儿打个电话,确定了孟局长的一些细节,然后又聊了一会儿他结婚

的事情。到了晚上,我请六子和几个技术一起吃饭,地点就在潮州城。

“辛苦各位了!首先,上一次的活儿,大家干的漂亮。这段时间因为我自己的事

情,也没能跟大家一块儿庆祝一下,我在这里谢谢各位。可以说,公司现在的状

况,大部分的功劳是属于大家的。在这里,客气话我就不说了。我不喝酒,但我希

望今晚你们都能尽兴!为了大家能尽情的玩儿个痛快,我先透露一下,年底我会给

各位准备一个红包,给各位的家里人也准备一份礼物。今晚,大家想怎么玩儿就怎

么玩儿,所有的开支都找六子。”我喝了口饮料,坐下。

“你们可能都从六子那儿知道了,转过年来,xxx地税局要更新,跟军哥儿的一样。

只不过,规模要大一些,但本质都一样。从现在开始,我跟六子就要着手准备前期

的工作。我希望,各位能做好准备,来年再下一城!”我接着说。

“这话还用说?……没问题……喝……”他们开始七嘴八舌的说起来,每次都这样。他们知

道我不喝酒,所以就当我不存在,自顾自的吃喝起来。

“晶儿,一会儿他们应该会去唱歌。你要是想去,就让伟晨陪着你。要是不想去,

我就送你回去。”

“你去吗?哥。”

“我累了,我想吃完饭回家,你别看我。”

“我也回家,吃完饭你送我回去。”

“那行,来这个好吃……”

……

“哥,玲姐可能是赚了一大笔。”吃完了饭,我送张晶回去。

“嗯,你怎么知道?”

“我听玲姐说,她把所有的钱都买了一只股票。她还说,要吓你一大跳。我合计

着,她可能是赚了一大笔。”

“好啊。”

“哥,你咋不买股票呢?玲姐都能赚钱,我不信你不会。”

“呵呵,你以为白玲真比你哥傻呢?”

“那倒不是,不过怎么说玲姐也不可能比你聪明吧?”

“傻丫头,你玲姐是财经方面的高手,在大学里就是学这个专业的高材生。”

“啊?真的?我还以为……”

“你以为白玲就跟美丽城三楼那些人一样,是不?”

“你看你说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是事实,不过白玲确实在财经方面很有天分。你哥只相信,‘辛苦钱,万万年

’,所以只能做买进卖出的买卖,不会去做投机的生意。何况,我也不放心把钱换

成屏幕上面的一堆股票代码,这跟聪明与否没有关系,是性格决定的。”

“这样啊~。哥,那你能跟玲姐说说不,我还有点儿钱,我也想买。”

“你不是跟她住在一起吗?干嘛要我说啊?”

“我怕玲姐不答应,你说她肯定答应。”

“哪有这样的事儿啊?一会儿回家,你跟她说,她肯定高兴还来不及呢,还不答应?”

“那,她要是不答应怎么办?”

“我揍她!”

“你就嘴上说吧~,你舍得吗?”

“呵呵,你个鬼丫头~。不过说回来,炒股票是有风险的。赚了,当然皆大欢喜。如

果赔了,那你就要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我得提醒她。

“这我知道,不用说。要是赔了,我认倒霉。”

“那就行。”其实我知道,现在的股市根本不可能赔,就算是随机选择,赔的几率也

很小。

“还有,见好就收,不能贪得无厌。我估计,这样的牛市不会持续太长时间。就像

一个饿了很久的人一样,这样胡吃海塞的,早晚有撑着的时候。赚了,你就当是捡

的,赔了,你就当丢了。”

“嘻嘻~,我听玲姐的,玲姐听你的。有你这样的哥,我还怕啥?”张晶嬉皮笑脸的

搂着我的胳膊。

……

“这么说,你又要出门了?多长时间?”白玲听说又接了一单,问我。

“嗯,我要亲自过去几天,然后就是两方面底下的人忙活了。张晶的钱,你看着买

吧,赔了赚了都行,别有心理压力。”

“其实,我想过帮张晶买,因为现在赚钱实在是太容易了,不赚白不赚。但,这毕

竟不是我的钱,晶儿的钱也不是白来的,那也是一分一分挣来的,一旦赔了,我怎

么办啊。所以,我一直都没敢说。股票市场我懂,可晶儿不懂。我知道风险有多

大,可是她不知道,我也有点儿私心,怕落埋怨。现在,既然她说了,你也这么

说,我还能不同意?”

“谢谢你,玲姐~”这家伙一下子蹦出来抱着白玲亲了一口,吓了我和白玲一大跳。

“你先别高兴,我是这么判断的,真的赚了还是赔了,我也不能完全保证。反正,

我买什么,就给你买什么。要是赚,大家一起赚,要是赔,那咱们一块儿赔,你看

行不?”白玲的谨慎表现的淋漓尽致,让我无话可说。

“不用问我,就是赔光了,我也不怨别人。”

“那就这么定了。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走了啊。”我起身要走。

“我不担心你的生意,但我担心你的身体。这一阵子,我看你瘦了,要自己注意身

体,别让我担心,啊~”白玲叮嘱我。

“没事儿。哦,对了。大道堂,你得接着去。我看你现在的气色好多了,别好了伤

疤忘了疼,要坚持。什么时候,身体各个系统都调整好了,再停。钱,不是一天赚

的,别老看着电脑,辐射量可不小。还有,明天我让人给你换个液晶屏,这种CRT

的辐射量太大了,尤其对你这样的单薄体质有害。”

“你看,说你一句,你有十句等着我。不说了,你自己注意身体。”

“那行,你们早点儿睡吧,我走了。”

……

接下来,我跟六子带着张晶,赶奔xxx地税局。为了保险起见,一见面我就介绍张

晶是我妹妹,跟着我来见见世面,也好增长点儿经验,免得对方误会张晶是我带来

的公关。那个孟局长,五十多岁,满面红光的。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挺容易接近的

老头,说话也挺得体的。但我知道,能在市地税局坐上副局长的位置,肯定不是表

面上看到的这样,至少不仅仅是。吃饭的时候,我没提工程的事儿,只是说过来看

看。其实,双方都是心知肚明的,说破了,如果不成的话谁脸上都不好看。话题一

直唠到了龙鱼,一提到龙鱼,孟局长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屑一顾。这也难怪,一般养

大型鱼的都是养银龙,根本跟红龙是两回事儿。继续深入,他才明白,我指的不是

普通的金龙银龙,而是堪称活化石的红龙鱼。这下子,老头两眼放光,连双手都开

始随着谈话的深入而频频挥舞。

先是虚心请教,也是摸对方的底。等唠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开始适时的插嘴,补充

他的漏洞。唠来唠去,就成了他听我说。也难怪,老人家不会利用所有的现代科技

手段来丰富自己的知识,还停留在手工作坊阶段。我的话,让他觉得像是盗墓者进

了秦皇陵一样的新奇。从麻醉运输到过水放鱼,从植入芯片到开刀整形,从畸形的

虬龙到基因突变的雪龙……。到最后,老头几乎要马上买机票,直飞马来西亚了。

“老孟大哥,既然你这么喜欢龙鱼,不如我送给你一条,怎么样?就算是我,作为

晚辈孝敬您老了。”

“这怎么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他连连摆手,眼睛里却满是期盼。

“您先别忙着拒绝,听我说说。”

“说什么也不行!我要是喜欢,我自己请(术语,意即:买)。龙鱼这东西,不是

普通的物件儿。不说价格多贵,就说鱼本身,那也是有灵性的玩意儿。再说……”

“您听我说!”我急忙打断他的话。要是等他自己把话封死了,我就不好接着说了。

虽然他很喜欢,但现在他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很容易口不择言,一不小心把话封

死了也说不定。

“我本来养的就是南美的小型慈鲷科,之所以能懂得龙鱼,也是因为我的一个朋友

是这方面的专家。他的鱼都是从马来、印尼的渔场直接空运过来的,从来都不卖。

如果我要张嘴,他肯定能同意。换句话说,他也是个鱼痴,而且跟我关系没的说。

要是您自己买,且不说品质没法完全保证,就是将来真有点儿闪失,也没人帮着治

病救鱼嘛。”我喝了口水,余光看了一眼老头。他的表情有点儿凝重,像是在进行

一场内心的激战。

“他的鱼,都是亲自到东南亚的渔场直接买的。每条鱼的芯片和证书都是经过龙鱼

协会认证的,就是直接上网能查到的。而且,从饲料到添加剂,他都有一套自己的

方法。这么说吧,我没见过他这么下功夫的了。这玩意儿,说贵,也真贵,说不

贵,那要看给谁了。一般买龙鱼的,都是有钱人,但是不会养……”

“这不假,那些人懂个屁!龙鱼到他们手里,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好,有点儿意

思,有门儿。

“对呀!如果是会养的,就是白送,那也是送的心里舒坦。最起码,鱼到了会养的

人手里,您也放心。您老养了这么多年鱼,这种心情有过吧?”

“那是!”

“再说,当着您老的面儿,我不装假。我也挂着跟您老套套关系,将来有个什么事

儿不是也好办嘛。我这么说吧,您老要是给我这个小朋友面子,那就别推辞。明

天,我就打电话,让他准备好。我回沈阳,马上就给您运过来。您看怎么样?”我

没说他不给我面子,我会怎么样,直接就是半个疑问句,我看他怎么回答。

“他那儿净什么龙?”

“过背!别的,我就得现问了。我知道的,就只有过背了。”

“多大了?”

“小的,我年初的时候见过20厘米的,那是刚进来的。大的,我见过一条接近60厘

米的,还有两条40多厘米的。大的那条过水那天,我在现场。一打开袋子,蹭的一

下子自己蹦进去了,结果撞掉了3个鳞片。”

“啊?没麻醉啊?怎么会这么马虎呢?”能看出来他的痛心表情,是发自内心的。

“计算好了剂量了,可是没想到那家伙异常强壮,可丁可卯的剂量没能彻底麻醉,

到了地方就醒了。再说,我朋友也是怕用量大伤鱼,所以下的量是可丁可卯的。别

说您心疼,我朋友当时哭的心都有。结果那3个鳞片,哥儿几个分了。现在我钱包

里还有1片呢!您还别说,那鳞片真漂亮,透着光看,里面一层一层的,流光溢

彩,简直是无价宝一样。”我可是下了大饵了,那鳞片还是我临走的时候跟李老板

要的。

“带来了?快拿出来,我看看!”呵呵,迫不及待了。

我拿出来一个面巾纸包着的鳞片,递给他。老头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打开纸巾,两

个手指头掐着鳞片,对准了灯。像是在鉴赏古董一样的,仔仔细细的看。我对那鳞

片有信心,所以根本就没提心吊胆的跟着看。足足看了好几分钟,老头就跟瓷器过

手一样的,小心翼翼的把鳞片放在桌子上面。

“说老实话,张毅。别看我养了这么多年,这样儿的鳞片,我还真没见过。别说是

鱼了,能有这么张鳞,那都是好东西啊!”我把鳞片重新包好,放在钱包里。

“老孟大哥,按年龄,我应该叫您叔叔大爷的。可是,跟这些养鱼的哥们儿混的太

熟了,70多岁的也有,大家都称兄道弟的,也习惯了。我托个大的,叫您一声老大

哥。只要您想养,说句话就行。就是这条鱼,我马上着手准备。要是您嫌掉鳞了,

我就给您那两条小的。也就是您……”

“哎,那掉了鳞的地方,现在怎么样了?”看来,文章还在大鱼身上。

“后来我去看了一次,掉鳞的地方已经长出来了。但是,仔细看就能看出来,那是

新鳞,跟周围的鳞片还是有点儿区别的。但是,能在缸子里养到这么大的,还是不

多见。”

“不多见?我养了这么多年,也见过这么大的,但是没有一条我能看上眼儿的。就

这条,别说鱼怎么样,光看鳞,我就知道是条好鱼。我要是看见了,说死也得拿下!”

“那就这么定了。我马上回去准备,等我回去以后,我先把原缸的水质参数告诉

你。然后把水质调节剂让六子送过来,等你水养好了,我立马亲自给你送过来。”

我把‘您’换成了‘你’。

“这可不行,咱们头回见面……”

“啥也别说了,老大哥!”我摁住了他的手,微笑着看着他的眼睛。

“这让我说什么好啊?这……”

“什么也不说最好!”

……

当晚,吃饭的时候。老孟开始把工程的情况跟我详细的说明,并叮嘱我一定要摆平

评委。当听说那几个评委在军哥儿那儿就已经被我摆平了以后,老孟开始对我另眼

相看。也难怪,就是行贿,你也得把活儿干好了,最起码表面上要过得去。也免得

给人家留后患,给领导点眼药儿。这顿饭吃了4个小时,六子已经睏的不行了,多

亏了张晶在一旁不停的溜缝儿。最后在当地最大的洗浴中心,我给老孟安排了个双

飞。一切皆大欢喜,我带着六子和张晶回到沈阳。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一周以后,我带着那条硕大的龙鱼加上3个鳞片,开着车子给他送过去。除了龙鱼

以外,我把6万元现金包在一个纸盒里面,跟一大堆水质添加剂和器材放到一起,

一块儿交给了老孟。龙鱼开路,10万现金垫底儿,老孟也不像开始那么客气了,笑

着收下了,然后就把我扔在一边了。鱼,成了主角!接下来重新给4个评委‘上牌

’,其中3个都挺顺利的,只有一个接近60岁的张老头有点儿犹豫。原来,就是上次

那个凌光公司,这次也要参加投标。没说的,我把4个评委都找来,在饭桌上把每

个评委的价码都提高了5成。这种做法十分冒险,但我有我的目的。一般人送礼都

尽量的背着别人,我之所以这么做,这么大张旗鼓的。就是因为,我想要张老头看

看,不是你一个人就能阻挡我的。也让另外3个看看,我没有亏待谁,也没有多给

谁,大家都一样。能明明白白的唠开最好,实在不行,我才能私下加码。结果,张

老头只说了一句---“凌光没戏了,他们老板不是你,没戏了!”。

在4个评委的直接指导下,我的投标计划和解决方案可谓万无一失,就等着春节过

后投标开工了。我带着六子回到了沈阳。周六的晚上,我跟六子回到了店儿里,店

儿里已经没有人了,这样的安静环境正好留给我和六子谈话。

“六子,别看这4个老东西收了钱。到春节之前还有很长时间,变数还存在。而且,

相关的别的人,也得适当的意思意思。所以,我想让你到xxx住寨!”我加重了‘住

寨’两个字。

“我明白。”

“明天开始,你就到那边儿住寨去吧。名义上主要是把解决方案细化,优化。实际

上,给我看住了评委,重点是老孟。只要看住了老孟,评委是次要的,毕竟‘干活

儿不由东,累死也无功’,那4个老东西也不是傻子,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不会不懂。”

“我知道,你放心吧,老大。”

“随时保持联系,春节给你放半个月假。”

“那行,我走了啊。”

“嗯。”我开始埋头整理自己的文档,六子出去了。

其实,钱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也可能是因为,我从小到大都没缺过

钱。相比之下,我更喜欢解决技术难题和面对非利益的冲突矛盾。但是,‘在其

位,谋其政’,我坐在这个位置上面,我的所作所为就要对的起这个位置。何况,

手下还有一帮人为我工作,我也要为他们负责。在我结婚以前,我就跟妻子说过。

‘我不是个胸怀大志的人,我的目标很简单。老婆、孩子、热炕头儿,就这么没出

息,你一定要想好了。’。事实也是如此,我的希望在一般人看来简直就是个窝囊

废的希望。想吃点儿什么,我就吃得起。想穿点儿什么,我就买得起。有房子住,

有个车子代步,已经很满足了。我不是个奢侈的人,也不赞成奢侈。我不排斥名

牌,但也不主张盲目的穿戴名牌,我也没有除了抽烟以外的任何不良嗜好。所以,

我的花销并不大,所要付出的代价也不大。

我没有别的奢望,只希望我这辈子能够平平安安的,快快乐乐的。我只想在我有生

之年,能够在不违法、不违反社会公德、不妨碍他人,这样的前提下,做我想做的

事情,玩儿我想玩儿的玩意儿,爱我所爱的人!

“老大。”六子突然走进来,脸上满是难色。

“什么事儿?”

“我有点儿事儿,想跟你说。”他说的有点儿哽咽,很明显是个很难张嘴的事情。

“什么事儿?尽管说。”

“小清现在在学GRE。我要是住寨,晚上就没人送她上学了。我想,你能不能替我接

送她上下学?”我明白了他的‘为难’了。

“GRE?那不是北美研究生入学考试吗?她要出国?”我有点儿惊讶。

“嗯~”六子的眼圈是红的,我能感觉到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小伙子内心的颤抖。

“什么时候决定的?你怎么办?”

“都1个月了。我?我不怎么办,等着。她要是走了以后还回来,我等她。她要是不

回来,我就不知道我怎么办了~”他低着头,慢慢的说,话音里带着轻微的抖动。

“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住我了。

“老大,你别多想。我只是想让你替我接送她一下,我也不会误会什么。她要出国

我都没意见,何况是你接送她了。我把你当哥,我希望你能帮弟弟这次。”

“它就不是误会不误会这码事儿!”我有点儿愤怒了,好像我的亲兄弟被一个狡猾的

女人耍了一样的感觉。

“我知道。可她说,别人送她,她不同意。她自己一个人去,那么晚,我还不放

心。”六子,一个大小伙子竟然在我面前流泪了。

“这个娘们儿!她要干什么?你……”我想骂六子没出息,可我骂不出口,我狠不下

心。看着六子通红的眼睛,我实在是狠不下心来。

“哥!”

“好吧。不过,你得答应我。住寨期间,你要好好想想,想想你跟陈冰清的关系,

想想你的将来该怎么走!”

“你放心吧。这是她的电话,具体的接送时间,你给她打个电话就全知道了。”六子

放下一张纸条,转身就要走。

“六子……”我感觉有很多要跟他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今晚,我送她。”六子没回头,说了这么一句。

我早就看陈冰清不是个简单的女孩,从她遇事冷静的那份沉着上面就可见一斑。但

我没想到,她会如此利用六子的痴心一片来作践六子。现在的六子,不是以往那个

活泼聪明的六子了。我也从那时候过来过,我知道六子的感受,就像是看着自己被

人活活剥皮一样的痛苦,而且剥你皮的那个人是你的爱人。一个女孩,应该是柔美

的,怎能如此忍心伤害一个真心爱着自己的人呢?良心呢?女性的温柔呢?都他妈

哪去了?这哪还是个美丽的女孩啊?这分明就是一头嗜血如命、面目狰狞、披着绵

羊皮的狼啊!都说女人天生拥有水一样的温柔,可这哪里是清澈透明的一汪泉水

啊?这分明就是一桶腐骨蚀心的王水啊!!

我没有被生意上面的障碍难倒,却被六子的遭遇感触着,我觉得很累,疲惫不堪。

我被人性的丑恶面吓到了,吓坏了,被激怒了,非常愤怒。我累了,我需要休息。

我想白玲,想马上回到她身边,深深的睡上一觉……

到了白玲的住处,已经是深夜了,我的到来吵醒了白玲和熟睡的张晶。两个女孩穿

着睡衣,忙着给我打水洗脸,白玲还沏了点儿稀稀的油茶面。看着张晶睡着了,我

跟白玲坐在她的房间里。吹了吹热气,我一点点儿的把油茶面送进嘴里,那热量瞬

间暖遍了我的身心,让我感到好一点儿了。

“怎么了?生意不顺利?我看你的脸色很差。”

“不是,生意没什么问题。我被一个人吓到了。”

“吓到了?什么人?女人?”白玲的思维经常敏捷的让我害怕。

“嗯,六子的女朋友。”

“六子的女朋友,跟你有什么关系?大不了,不见她不就是了?”

“不是的,是……”我把经过简单的说了一下。

“人,怎么能这样呢?这太可怕了,我还要天天接送她,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说

完了,我都觉得很累,说下去的力气好像都没有了。

“这我可就想不明白了。让我说,你应该找个机会跟她谈谈,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

道道儿。”

“接送她上学,是我答应过的,我肯定能做到。但我不想跟她谈,说话都懒得说,

我怕她又出什么幺蛾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可不想再惹上什么麻烦。”

“大半夜的跑来,就为了这个?”

“我累了,想在你这儿睡一觉。”

“睡吧,我看着你睡。”

“碗放那儿吧,我现在就想睡。”推开碗,我舔了舔嘴角的残汁,倒在床上。

“衣服也不脱,像个小孩儿似的。”白玲坐在我身边给我脱衣服。

“你也睡吧。”

“睡,那也得先伺候你呀~”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直到次日中午才醒来。虽然时间长,但质量却非常

低,一直徘徊在半梦半醒之间,想醒过来却是徒劳。脑袋里还觉得昏昏沉沉,有点

儿胀的慌。喝了口凉茶,清醒了点儿。张晶已经上班了,白玲直接把洗脸水端到了

床前,递给我一条毛巾,还在我的手心里挤上了一点洗面奶。虽然用不习惯,但也

凑合了。胡乱的洗了把脸,我坐起来,把热毛巾敷在脸上,呼吸着有点儿灼热的湿

润空气,感觉鼻子里面畅通多了。白玲已经把饭端进来了,真成了饭来张口了。

“昨晚你一直说梦话,还骂人。”

“说什么了?”

“听不清楚,就记住几句骂人了。梦话说的含含糊糊的,骂人可骂的挺响亮的,动

静儿还大,都把我吓醒了。”

“昨晚没睡好吧?”我一边吃一边问。

“还行,慢点儿,别噎着~”

“听晶儿说,你赚了不少?”

“不少,不过没你赚得多。”她有点儿洋洋得意的。

“多少?”

“30多万,具体的我记不住。”

“啊?”这个数字虽然不大,但还是让我吃了一惊。

“你看你呀~,吃饭还漏!”她赶紧拿纸巾给我擦嘴。

“卖了吗?”我接过纸巾自己擦。

“还没呢,着什么急呀?我估计还能涨,最后应该能再多点儿。”

“真不敢相信,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我说的是真心话。

“不是低估我,而是你根本就没想过要估计我。”

“不!你不用谦虚,也不用顾忌我的面子。我确实低估你了,我知道你是个理财好

手,但没想到你还是个理财高手,还是高高手!”

“看你说的,快吃吧~”她笑了,脸有点儿红。

“我要提醒你!落袋,才能算数!”

“我知道。”

……

晚上,918纪念馆附近的小区。刚到5点钟,天已经黑下来了,风有点儿硬。我看着

陈冰清从楼里面出来,踩着雪向我走过来。迷彩的冬装,下面是一条黑色的牛仔

裤,脚上穿了一双黑色的雪地棉,背上背着一个不大的迷彩背包。趁着路灯的光,

她显得很迷人,苗条的腰身加上略施粉黛的脸。每个正常的男人都会觉得赏心悦

目,甚至会喜欢上她。

“你来了?”

“上车,估计路上可能会堵车。”我打开车门,等着她上车。

“谢谢。”她上车了。

“6点,是吗?”我向她确认上课的时间。

“对,不着急,你稳当点儿开,我不着急。”

“放心,我开车一向以安全为主。”说完,我闭嘴了,不想多说。

“让你送我,有点儿不好意思,你不介意吧?”她倒是没想让我闭嘴。

“没什么,替六子送你,应该的,再说我也答应六子了。”我特意加重了六子。

“你可以不用强调六子,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知道就好!”我打算就此闭嘴。

“你不觉得我不合适六子吗?”她再一次打破了我的计划。

“合适不合适,那是你们俩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我有点儿极端,但能时刻保持冷静。六子却还是像个小孩儿一样,一旦付出就没

完没了。其实,我有点儿怕,怕我会伤了他。”

“你不用怕,你已经这么做了!”

“你怎么这么说?我什么时候伤他了?”

“你明知道他已经爱上你了,而且是深爱,还要出国。这不是故意伤害,是什么?

你告诉我。”我有点儿气愤。

“呵呵,谁说我要出国了?他告诉你的?”她反倒笑了。

“学GRE不是要出国,是干什么?”

“学了就一定要出国吗?”

“那为什么六子会以为你要出国?”我有点儿奇怪了,难道另有隐情?

“我确实告诉他我想要出国,而且希望这个消息能让他主动离开我。我以为我这么

说,他就会对我死心,可没想到……”

“你没想到他爱你这么深,是吧?”

“你怎么老对我火气这么大?我哪儿得罪你了?曾经伤害你的,是我姐,不是我。

再说,你后来不也报复我姐了吗?”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我的兄弟受到伤害。我承认,在感情上你比他更高明。但你

要知道,他是个好人,心地很善良,也很专一。我觉得,有什么事情都应该坦诚面

对,有话就要当面说清楚,不要让他存在什么误会,这样也算是光明磊落。”

“哈哈~”她笑了。

“笑什么?”

“我笑你大男子主义,自以为是!呵呵,你怎么知道我没说呢?”

“你说了?”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觉得我跟他在一起不合适。我知道他是个好人,思想很单

纯,也很专一。但我俩性格不合适,我不适合他,他也不适合我。所以,从开始我

就一点点的透露,刚开始还是很婉转的。后来,他好像根本就不当回事儿,所以我

就干脆挑明了说。这次,我更是明明白白的说清楚了,可他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

你让我怎么办?”

“这怎么可能呢?六子不是个笨蛋,他怎么会……”

“没什么不可能的,他说只要我还没结婚,他就要一直追我。”

“这不是臭无赖吗?他真是这么说的?”我有点儿后悔我的武断了,也后悔介入进

来,这他妈根本就不是我这个外人应该管的事儿。

“那还有假?再说,我干嘛骗你呀?”

“不对,不对!就算是这样,那你为什么偏偏指定我来接送你上学?”

“你有车,有时间,而且也算是个老相识了。我不找你,找谁?”

“呵呵,我算是明白了!我就不应该跟女人辩论,只要是跟女人辩论,我就没有赢

的时候!”我决定再次闭嘴,最后一次了。

“哎,这就对了!还有,我找你送我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老梦见你,我想看

见你。”说完了,她微笑着看着我,笑得我心里有点儿发毛。

已经决定了要闭嘴,那就得执行到底,我两眼死盯着路,紧紧的闭着嘴,一言不

发。她把我的反应看在眼里,笑容凝固在她的脸上,嘴半张着,好像整个脸都凝固

了一样,气氛很尴尬。

“你怎么不说话了?”半晌,她忍不住问我。

“安全第一,我得专心开车。”我冷冰冰的回答。

“我看你是怕我了吧?”她的问题我不打算回答,沉默以对。

“其实你不用内疚。六子根本就不适合我,我根本就没打算跟他结婚。他是挺聪明

的,可太幼稚了,思想不成熟,也没定性。而且,他没有对未来详细的规划,连明

天要干什么可能都没个谱儿。还有……”

“够了!六子,我把他当成兄弟。你怎么看他,那是你的事情,说大点儿,也是你

俩的事情。在我面前,我不希望听到你说我兄弟的不是。”我一下子把车子停到了

路旁,严肃的说。

“我没说他不好,我只是说不适合。而且,我说的这些也都是事实,不对吗?”

“是不是事实,那是你认为的,没必要跟我说。人都是有感情的,我的个人感情不

想听到有人说我兄弟的不是。何况……,算了,没有了,我说完了。”

“何况什么呀?你说呀?”

“何况,要了解一个人,是要用心的。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这个人真正的特质,要

用心的去品味才能看到一个人真的东西。”这句话,是我要对雨说的,却没有机会

说出口。

“我怎么听着,这话像是你跟你自己说的似的?是不是你曾经没看清楚谁,导致你

错过了她?”她很聪明,但猜错了。

“你太敏感了,跟你姐很像。我只是说了一些心里话,听不听在你。不喜欢,就当

我没说,当放屁也行。”我重新挂挡起车。

“还有,我送你,是因为我答应了六子,也因为你算是个老相识了,仅此而已。”

“那如果没有六子呢?”

“什么都不会发生。”我的回答,冰冷的让我自己都害怕。